“台海要是打起来,最先断的不是导弹,是你手机里的外卖券。”
这句话不是我说的,是楼下快递小哥扫码时嘟囔的。他天天骑电动车穿过小区,后座上绑着成箱的国产手机,屏幕亮得晃眼。可他知道,一旦海峡那头枪响,这些货得先停港口,再停仓库,最后停他手里。到那天,他送的不是手机,是砖头。
很多人以为战争是电影里的爆炸,其实战争是外卖不送、快递停运、油价跳成股票。北京朝阳路上,网约车司机老李每天睁眼第一件事看国际油价,第二件事看台海新闻。他说,海峡离他一千多公里,可油价离他钱包零距离。2022年春天,俄乌刚开打,北京92号汽油一夜涨四毛,老李那天白跑八单。他算过,要是台海有事,油价翻倍,他直接改蹬三轮,反正堵车也快不到哪去。
海面看着风平浪静,海底早就忙成地铁早高峰。去年11月,美国“俄亥俄”级核潜艇被卫星拍到在台湾东南冒头,像条黑鱼吐了个泡,三天后日本自卫队宣布在那霸基地多停十架P-3C。同一个月,菲律宾给美军又开了四个基地,最北边的那个距台湾南端不到四百公里,骑电动车都能到。这些动作凑一起,像有人悄悄把篱笆往别人家院子挪,一寸一寸,挪到床边上。
国内军迷爱数军舰,055大驱下饺子一样下水,看着提气。可真正打起来,先挨揍的不一定是军舰,是货轮。中国每天进口一千多万吨原油,八成走海路,马六甲最窄的地方只有两点八公里,船得排队过,像早高峰的收费站。美军不用开火,找个由头查船,油轮就得停。停一天,国内油价跳一次,停一周,化工园没原料,塑料颗粒涨价,外卖盒跟着涨,最后体现在你手里那份黄焖鸡,涨三块。打仗打的是油,油断的是钱,钱断的是日子。
芯片比油还脆。华为被卡那年,深圳华强北档口一夜收摊,空出半条街。现在国产芯片能顶一部分,可高端光刻机还靠进口,一台机器三万个零件,螺丝掉一个都罢工。真打起来,荷兰跟着制裁,工厂就算有图纸也攒不出机器,手机厂先停,紧接着汽车厂停,最后停到你家电视开不了机。别笑,电视黑屏那天,你照样得交宽带费。
有人觉得咱有俄罗斯兜底,可俄罗斯自己也在打仗,外汇拼的是能源,欧洲不要,他往东卖,卖得多,价就低。低到最后,咱们买油是便宜了,可卖过去的车、手机、衣服就得打折,出口利润被砍一刀。砍完一算总账,还是咱自己贴。国际买卖没有兄弟价,只有行情价,行情一乱,钱包先瘦。
更狠的是金融。俄乌一开打,俄银行被踢出swift,钱转不出来,老百姓排队取现金。中国外贸一年六万亿美元,一天就得结算一百多亿,真被踢,企业收不到款,工人发不出工资。别说不可能,美国早把法案写好了,只等按钮。按钮一按,不是电影里的红灯闪烁,是你手机银行app直接灰屏,再点,提示“系统维护”,维护多久?没人告诉你。
舆论场更鸡贼。俄乌那边一开火,西方社交媒体热搜挂的全是“今日乌克兰”,头像统一刷蓝黄,谁反对谁被封号。台海要是打起来,热搜挂的就是“今日台北”,头像刷彩虹,封得更快。你发一条“支持统一”,系统秒删,再发,号没了。别觉得国内用户没事,tiktok海外版照样限流,中国主播卖个茶叶,后台提示“敏感内容”,货囤仓库里,眼看过期。舆论不是虚的,舆论直接砍订单,订单砍的是工厂,工厂砍的是工人饭碗。
有人喊“打就完了”,可真打完,日子还得过。炮弹落完,房租照交,孩子照上学,老人照看病。俄罗斯打了一年多,莫斯科地铁照样挤,可物价涨了三成,年轻人买不起耐克,改穿回力。回力舒服吗?凑合。能穿多久?看胶底。战争打完,留下的是胶底和账单,不是热血和掌声。
国内不是没准备。去年开始,超市货架出现更多国产可乐,配料表一样,价钱便宜五毛。别小看这五毛,背后是糖、二氧化碳、铝罐全部国产,万一进口断档,可乐照喝,气泡照冒。芯片也在追,上海临港新厂房24小时亮灯,工人三班倒,像高三晚自习。追得辛苦,可追上了,手机就不会变砖。能源更拼,西北的光伏板铺到天际,像给戈壁贴了一层锡纸,白天吸光,晚上送电,电够多,油价涨也不怕,电动车照样跑,外卖照样送。
可准备再快,也快不过制裁清单。清单更新一次,企业就得换一条供应链。换链子像换血,疼,还得换。浙江一家做蓝牙耳机的小厂,去年用进口芯片,今年换国产,测试三个月,良率从九层掉到七成,老板天天蹲车间,头发白一半。七成也得干,不干就关门,关门一百多号人就得重新找工作。找工作难吗?看看招聘网站就知道,35岁以上就是“高龄”,老板40岁,找工作比员工还慌。
普通人能干嘛?少囤点谣言,多囤点技能。俄乌一打,抖音上冒出“核辐射防护”直播,卖碘片,一瓶三百,吃完甲状腺没保住,钱包先瘪。真有用的是多学一门手艺,厨师、电工、修空调,哪天外贸不行了,国内服务还得有人干。手里有证,心里不慌,证比碘片管用。再说,真到断网那天,会修路由器的比会写小作文的吃香。
台海这盘棋,下的是军舰,更是油盐。军舰你能看到,油盐你天天吃。别光盯着航母,也盯盯快递盒,盒子里装着整条产业链。产业链断不断,不在热搜,在港口、在仓库、在车间。车间里每一颗螺丝,都是前线。前线不一定有枪,一定有账。账算不过来,日子就卡壳。
打不打,没人说了算,但过不过,咱自己说了算。明天醒来,油价涨不涨,芯片缺不缺,快递到不到,全写在新闻里。新闻看完,记得看看钱包,钱包瘪没瘪,比导弹飞没飞更真实。导弹飞,你躲不了,钱包瘪,你能挣。挣多挣少,全看平时攒的本事。本事攒够了,海峡刮台风,你照样点得起外卖。点不起,那就下楼吃碗面,面里多点葱花,照样饱。饱了就干活,干活就是备战,备得久了,战就打不起来。打不起来,不是怕,是算账的人发现,打不如谈,谈不如赚,赚不如大家一起吃碗面。面在,人在,人在,家就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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